【征文】一个“农民工”的亲历
  • 发布时间:2018-09-22 10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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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编辑:广水市人民政府
  • 审核:李发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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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金秋的一天,我来到随县新街镇黄寨村,遇到久别的同乡好友严大山。他告诉我这次是从深圳来武汉出差,顺便回到老家探亲。谈起他这些年的变化,严大山向我讲述了自己的“农民工”经历。

  实现进城务工,能像城里人一样按月拿工资,对祖祖辈辈生长在农村,曾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严大山来说,是梦寐以求的愿望。在那个年月,1米来长的断钢轨挂在村头仓库檐下当钟敲,一日三催工,一年忙到头,地里活总是干不完。严大山说,那时人人头上有“紧箍咒”,“男劳动力必须出勤28天,女劳动力26天”,达不到,惩钱惩工分惩口粮。

 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农村搞了“分田到户”,断钢轨不用敲了,那钟声不再响了,人们反而干得又快又好,干完活,手闲不住,篓子一提,拿杆秤就进城做“小买卖”。先是遮遮掩掩,怕露“尾巴”,渐渐大摇大摆。严大山也骑上一辆“嘎嘎”响的三轮车,迎着朝阳进城,踏着晚霞回村。他说:“进城的‘提篮买卖’虽辛苦,但每晚回到家,在灯下数点那一把把角、分零钱时,为自己一天在城里挣得了稼穑之外的别样收获,心里总是乐滋滋的!”

  1992年以后,大批从田里分离出来的“剩余”劳力,纷纷向城里流转。那年,风华正茂的严大山毅然“洗脚上田”,背起行囊,怀揣不足百元钱,背井离乡,南下打工“闯天涯”。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却也残酷,严大山来到千里之外的东莞,开始找工作,一次次被挡在门外,一个星期过去了,依然没找到工作,眼前“弹尽粮绝”。他风餐露宿,在人潮里迷茫彷徨。后来,很不容易在一家电子企业找到工作。然而,因思想守旧,“手笨脚拙”,严大山在厂里总出差错,打工的试用期未满,被“炒鱿鱼”。

  逆境求生,遇挫不弃。严大山暗自下定决心:“反正自己也是过河的卒子,只进不退。”几经周折,多方了解,他从东莞直达深圳。这次他有幸在一家合资企业找到工作。从磨难摔打中逐渐成熟的严大山,从那时起便对自己“充电”“补脑”,边劳动边学习,不惜高昂的资费参加各类技术培训,并到大专院校学习深造。两年后,他由普工转为技术工,后又竞聘上车间主管。岁月流逝,时过境迁。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,“打工仔”一跃成为公司独挡一面的“严总”。

  进入新时代后,严大山脸上更有光了!他从兜里掏出一张“社会保障卡”说,“过去关乎每个人切身利益的‘五险’与自己不沾边。自2009年起,我却同城里人一样享有医疗、养老、就业等‘五险’的社会保障。这张社保‘一卡通’详细记载我每年的各项保障信息,不再为养老发愁了。”严大山难掩喜悦,“几年前,我拿出20多万元积蓄购买了小车,去年又买了新房,在城里安了家。”严大山没想到自己走出了农田,走向了现代。如今拥有了与城里人一样的收入,一样的就业,一样的生活方式,一样的社会保障。他心生感慨地说:“越是改革开放,我们农民工的日子就越有希望,越有盼头呀!”(邱光剑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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