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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相随·自在大洪山—— 漫步樵河古道 感受一夏清凉
  • 发布时间:2022-08-05 08:49
  • 信息来源:随州日报
  • 编辑:涂小丽
  • 审核:涂小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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  要真正感受大洪山的清凉,一定得走走大洪山的樵河古栈道。无论是静还是动,在这里都可让人感受到“松风清襟袖,石潭洗心耳。羡君无纷喧,高枕碧霞里”的意境。在这里,你可漫悠悠,醉迷迷,四里当作十里走,与大自然亲密相拥,畅游栈道论古今。樵河古道它藏在峡谷密林之中,风景奇异,传说神奇,就像一个心中装满了故事的老人,等候人们来一次贴近身心的亲密对话,给人不同的感受和启迪。
樵河古道
  樵河是大洪山一条美丽的山溪,上至白龙池,下至洪山寺,全长3公里,落差400米,它是大富水的源头,流入京山县,后注入汉江。这里山随水转,水绕山行,瀑、潭密布,树木参天,怪石嶙峋,在这里你不仅可以欣赏大洪山古朴宁静的原始美和野性美,也可以欣赏7000万年前地壳造山运动留下的杰作。
  看惯了大洪山雄奇壮阔的外貌之后,一步步走入樵河古道,仿佛是一点点进入到大洪山深藏了亿万年的内心世界,古朴清幽、玄奥奇峻。
  樵河的上游是白龙池,白龙池的水由高向低,沿着形态各异的岩石顺河谷而下,形成一叠又一叠的飞瀑,真是“幽静沟谷未有尽,碧潭清泉处处闻”,那些飞瀑的落点处,又形成一个个水潭,水花四溅,滴水叮咚,人们称之为“九潭滴翠”,十分壮观。如果是夏日,你在这里小憩,并赤足戏耍,那“当流亦足消涧石,水深激激风吹衣”的意境,一定会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和忧愁。
  樵河古道位于两山夹峙的峡谷之中,不仅树木参天,还有汩汩水声一路相随。路随溪行,瀑潭密布。在峡谷之间,河床比降剧增,形如各种怪兽的巨石参差嶙峋。溪流带着冷冷清韵,沿着阶梯般的巉岩跳跃而下,形成一叠又一叠的飞瀑。在哗哗韵响之中,这一条溪流奔流于幽林深处。
  满山的古树巨木或者在乱石滩中扎根生长,蓬勃参天;或者大树与巨石相依互立,让樵河古道野趣横生。这里既可以找到楠木、香果树等珍稀植物的身影,还可以采到何首乌、杜仲、重楼等名贵中药材,堪称植物的天堂。
  “登登山路何时尽,决决溪泉到处闻”,在流淌不息的水中,大自然的灵性与人的心灵契合如一。
  樵河不但自然风光秀丽,而且还有悠久的历史文化。早在唐代,规模宏大的洪山寺就建在大洪山主峰宝珠峰上,洪山寺常年香火鼎盛,信徒络绎不绝,樵河便是众多香客上山的必经之路。宋代以后,虽然在山下建起了洪山寺下院,但在下院烧香的香客大多要到山顶的上院进香,还是要走樵河,于是人们就在樵河建起了2米宽左右的石板路,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古道,人们又称之为“神道”。这一块块被踩踏得光溜溜的石板,承载着上千年的历史足迹。
  据《大洪山志》记载,除洪山寺上院灵峰寺和下院万寿禅院外,自唐以后陆续在以主峰宝珠峰为中心的崇山峻岭中建有寺庙26座。古人有诗称赞“诸寺院逸韵鸣佩与霄钟合弦,众僧人妙语诵经共神梵分音”“播荫四空朗照八极,撒祥九天烛明三界”。整个大洪山麓,“禅院香散六珠,钟声响彻群峰,佛寺华飘五色,经韵播瑞崇岭”。可谓寺院星罗棋布,香客络绎不绝,晨钟暮鼓此起彼落,是著名的佛教圣地。
  洪山禅寺分上下两院,位于宝珠峰顶的上院史称“幽济寺”“灵济寺”“灵峰寺”;位于山麓南面的下院史称“保寿禅院”“万寿禅院”“万寿寺”。洪山禅寺是它们的俗名,也是后人对上下两院的统称。
  桥河古道上,一座横跨于溪涧之上的木桥,是一个游人最爱停留的养眼风景。但很少有人注意到,在它上游十米之处,一座石板桥风雨剥蚀,孤寂无言,但见证了历史。
  在不同的历史年代中,这座石桥承载过绿林军起义军、礼佛信众,还有红军游击队的步伐。它以斑驳的历史身影给桥河古道增添了世事沧桑、思绪悠远的别样意味。
  不论老石桥、新木桥如今都是一处优美的风景,向下游迭瀑中望去,乱石一线,凝绿叠翠,有静有动,有声有色,是一幅难得的画面。
  樵河古道,是大洪山奥幽野趣的缩影,可以游赏风景,可以对话大山的心灵。
樵河的传说
  相传大洪山原本大湖山,山上有湖,湖之灵引来两龙,一白一黑。两龙都想占湖为王,一次次地于湖上酣斗厮杀,终于有一天,大湖山经不住它们长年的折腾,顿时山崩地裂,一湖清水尽数倾下,两龙也因水枯而毙,成为樵河古道东西两岸的化石,世代难挪其身。
  当年大湖倾泻而下时,多少生灵殁于其中,但定有生还者,他们或居深山打柴,或去绝壁采药,等回到村庄,村庄已夷为平地,千万块大石从山上滚落下来,一条溪谷在乱石丛中弯弯曲曲而行进,而于山侧较缓处,一个新湖明澈如镜,即为落河。
  这些少数生还者,带着对逝去亲人的怀念和悲伤,带着对家园难以割舍的爱,开始将滚落的下来的石头一块块搬到高处,堆砌成墙,然后从乱石间拖回倒下的树为梁,再割下周边的毛草屋顶铺盖。饿了,上山摘些野果,渴了,从溪间捧来清水,累了,枕着溪声而眠……从此,落河就有了新的炊烟新的田地新的生活方式。
  曾经大湖安好时,大湖山这边是块极肥沃的盆地。周围的山挡住了冬天的寒流夏天的酷热,是人类理想的生息之地。大湖山崩塌后,从山上滚落的乱石一路覆盖,表层土壤又被湖水冲洗干净,可用土地极其匮乏。为了生存,人们顺溪而下,去低处捕鱼,逆溪而上,去山上砍柴寻宝。踏巨石过溪,越石缝寻路,于是这条由樵夫千辛万苦踏出来的路,便成了今天的樵河古道。
  如今樵河古道已焕新。踏着青石板拾级而上,再也不怕迷路,更不会跌倒。所有石级依山就势,虽为现代打造,并不影响其古朴之感,越行越高的石梯就像一条通往仙山的天梯,踏在上面,脚下生风,不免有脱尘追月之感,使你想感叹今夕何夕,良辰美景依依相拥,泉水叮咚琅琅奏乐。
  在这条古道上,溪石树是最主要的景观。溪穿石或绕石而行,或急或缓,不慌不忙,郁郁而流,淙淙而去。树贴壁而生,或钻石而出,其形或圆或扁或多角,皆依生存环境而定。有些树烂掉了,从树兜旁发出的新芽又长成参天大树,新树与老树代代相接,使你感到生命的无穷无尽,而这些树,并不是生长在肥沃的土地上,它们攀着岩石,千万根须被流水冲刷,有时穿过流水插入地下,或者干脆就在岩石上扎根,根一路向下蔓过巨岩,从有限的石缝中钻入地下,又或者,根本就不寻找,直接穿石而过,指向蓝天。
樵河剑口
  你应该是座青山。几千年几万年甚至几亿年,水一点点泻下来,一点点积累,溪谷长成深潭。
  山不在高有水则灵。九龙入道,嬉戏肆耍,水浪滔天。
  良田尽没。
  祖师爷一剑挥天,剑落山裂,山水轰鸣,一山两半。
  九龙并不出谷。
  这里有甘洌的泉水,这里有祥和的气韵,这里溪流日夜叮咚,如环如佩,如天籁般悦人的乐音。
  九龙化山,青山隐隐,紫气东升。
如诗如画的樵河古道
  我描画不出你,樵河!无论是用散文、诗歌、小说还是画笔。
  我不过是在你的门前听一回洪山寺早课的钟声,任琅琅的吟诵声清洗了凡尘的浮躁,一时度入安宁。
  我不过是在你落日的斜晖里看到寺前参天的银杏耀着金黄的光芒,述说深秋勃勃的生机和色彩的绚烂。
  我不过偶遇袅袅炊烟从农家小屋上升起,远山和近林拥着红墙青瓦的乡村静卧在落河水底。
  我不过踏着一石一景,默默地沿着青石板丈量樵河的幽深,让落河的巨石述说沧海桑田,自然物语,大地情深……
  樵河啊,你只用一个清晨和黄昏,就俘获了这颗一世的俗心,醒来梦中,你捋她的心,牵她的魂,你把一草一木栽进她心的土壤。
  你演示着千年话剧,用了几亿年的山川作了台词和背景。
樵河的水
  不必“松下问童子”,不怕隐师采药去。只循着哗哗的溪水逆流而上或顺流而下,赏心悦目的风景就不离左右。
  没有人知道这水究竟起源何处。溪水哗哗啦啦叮叮咚咚一路急行,从海拔千米之上倾流而下,纵然粉身碎骨也毫不停息。有了水,山才有了灵气;有了水,山便有了活力。
  山是水的雕塑,水是山的刻刀。经年的沧桑孕育出樵河的独特风貌,它既有北方山脉的奇险厚重,又有南方山川的空灵清秀,它既是年长的男子又是貌美的女子。
  水,以无形塑造了有形,以无私濯养了树木的高大和小草的卑怜。
  上善若水!樵河的水是水中极品。试想它们从万丈地底奔涌而上,怀揣千万年的神秘和宝藏,曲曲折折破岩而出倾泻而下,不然,高山之巅何以生水,高山之上何以树木葱绿花草似锦。
  樵河的水啊,清澈亮底,把四季色彩深深铭记。
  樵河的溪啊,欢畅奔放,千难万险挡不住前进的脚步。
  樵河的泉啊,静卧幽谷,等疲惫的你走近,掬一捧,品尝它的甘甜清冽。
樵河的摄影者
  一
  脚蹬溪水,头枕落石,镜头向天。
  卧于深谷的男子,一动也不动地在溪边等待太阳的光芒。
  太阳在云里,偶尔从云缝里射出光芒撒向大地,树便舒展开翅膀,尽情的享受温暖的阳光。
  树长千年,昼夜不舍。不舍的昼夜中千万个寂寞在山谷回荡。风雨的磨砺,寂寞的抽打,树便有了风骨。但树的风骨只有山知道寂寞知道,更多世人并不知道,他们砍啊、伐啊,几分钟就能放倒一棵千年大树,几千年的生长,他们只能伐上几年。
  但是摄影者知道。摄影者卧于溪谷,身下是潮湿的泥土,臂上是荆棘划破的伤痕,脚边是危险的路途。摄影者为了树的风骨,比树更执着地等待光的赐予。摄影者要将树的风骨带回世间,让它在钢筋混凝土间勃勃生长,让它的风骨震慑世人,从而对树产生尊重。
  二
  摄影者走在樵河古道上,两眼便离了脚下的路。
  摄影者向前,前面是奇石怪木,茵草异朵,摄影者脚踢在落石上。落石几千年落地生根,建设者怜惜地抚摸过它,让它在路中安家生长。
  摄影者倒退,回头再望来路,景致异生,美不胜收,摄影者的后脑勺碰在树干上。树生何年?它不过是哪一棵树的径忍不住石头的禁锢,匆忙中看错了地方,从路面的石缝间弯弯曲曲地生长,甚至,某一天它看到身旁不远的地方长着一棵美丽的树,忍不住一个九十度的急转拐,三步两脚地奔去,直到头挨着头肩并着肩,才一起奔向蓝天。摄影者摸摸头,摸摸路中间的树,舒心地笑。
  三
  摄影者拍叶。
  红叶,绿叶,黄叶,紫叶。
  叶伸向空中,叶倒在水里,叶落在泉中……
  风一吹叶不止,哗哗哗地作响,象波,从起处向归处,一浪一浪地传过去,于是,山林便成了海——但却不是蔚蓝的,是七彩的海,是瑰丽的海,是眼能触摸唇能亲吻的海……
  海下是数也数不清的树干。
  都说人活一张脸,树活一张皮。皮是树的脸。
  树的脸不要润肤霜美颜露,树的脸千形万状。
  摄影者将镜头对着树的一张张脸,如珍宝般地咔嚓、咔嚓、咔嚓,有的小块小块地规则地排列,如鱼的鳞;有的从上而下须草般地包裹树干,如行云流水飘逸流畅;有的光洁如玉,却突然在某一部位堆起皱折,如牛颈般环环相绕;有的大幅度地波浪,却又沟壑深重,象饱经沧桑的老者的脸;有的褪去陈色换上新颜,新旧交替的斑驳象件搞笑的花衣,连藤蔓都害羞似的为它遮遮掩掩……许许多多的树,各自有各自的脸,摄影者边拍边叹:“多美的脸!这自然生长的脸,谁也不跟谁相同,谁也不嫌谁难看……”
  四
  “根从来都是深埋在土中。”我一向这么认为。
  “你相信根能飞檐走壁吗?”摄影者这么问。
  “在大洪山山崩地裂的那一瞬间,一些树注定要被打入艰难的生存之地。随着山湖的崩塌,山体薄薄的土层被水冲尽,巨石从天而降,一些树深埋在地下,一些树折断了腰肢,一些树断了根须,还有一些树被岩石挤压,身体严重地变形……但是它们都顽强地生长着。”顺着樵河古道一路走来,一路都是摄影者絮絮叨叨的诉说,他拍着根,围着一处处祼露的树根惊叹,赞美,他一遍遍抚摸,怜惜,他的手便有了根的感觉,使人想象他伸入生活的方式,就像这些根。
  一路向上,整个古道不断有裸露的根闯入眼帘,或者一半禁锢在山体中,一半裸在溪水里,或者从石缝中伸出来,蔓过巨大岩石,向几丈远的薄土探进,甚至一棵树根本就生长在岩石上,石上没有一星土,千万根须就那么裸裸地插入岩石中,它怎么插进去的?插进去之后又怎么找到土壤吸收养分?这一切我不得而知,但我知道,这是生命漫溯的艰难过程,是毅力和恒心谱写的绝唱,是不屈不挠的信念穿过千年沧桑,昭示生命的执着与顽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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